切尔西的白房子

“七绝崖上暗伏赤色大蟒”

「刘九思x你」Sauvignon








BGM:Versace on the Floor-Marilyn Bailey

刘九思归我,就这样!




刘九思拎着你喜欢的优质长相思摁响了你家的门铃,你开了门,还挺惊讶——自从他离婚,这还是你第一次见他。他拎着酒瓶,朝你晃了晃,疲惫地笑了——你合理怀疑他来你家之前就已经喝多了。你闪身让他进门,看他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找出拖鞋换上。




“妮儿,拿俩杯子去啊!就拿上次我送你那对儿!”


他轻佻地说着家乡话。


你转身跑向厨房,从酒架上拿下两个水晶杯。


你平时也是个很爱喝酒的人,跟刘九思的红白啤洋不同,你的酒架上只有各式各样的葡萄酒——考研那时候没少喝,刘九思因为这事儿没少损你。




“女孩子别喝太多酒。”


刘九思收拾完你摊在床上的参考书和练习册,坐在床边上苦口婆心,他那时候刚刚结婚不久。


你戴着眼镜蜷缩在椅子里,轻咬着酒杯的杯沿儿,看着面前摆着的英国文学评论集。听到他说话,抬起头,双眼迷离地看着他,口吐芬芳。




“Fuck off. ”




你再回到客厅的时候,看到刘九思大剌剌地坐在地板上,光着上身倚着沙发,闭着眼揉太阳穴。


茶几上放着开瓶器——刘九思自己找来打开了长相思,葡萄的香味和酒气已经溢满了客厅,还带着一点青草的味道。像一个叛逆的风情女子,长裙湿漉漉的,带着晨露,清爽的葡萄味,隐约透着烟枪的味道。她永远不会含蓄和害羞,率真到近乎失礼。




你从沙发上扯下一个垫子,连骗带哄地让刘九思


把它坐到屁股底下。北方的秋天到了,就算是实木地板也变得冰凉。


刘九思接过你的水晶杯,沿着杯壁倾倒酒液,先送了一杯到你面前。你接过,习惯性轻咬着杯沿儿,贪婪地笑着,嗅着长相思的味道。


你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,又把酒瓶拿过来给自己倒上。




“Now we can talk. ”你眯着眼睛,朝刘九思晃了晃酒杯,“兄弟,我早就跟你说过,结婚哪儿那么容易啊。”


“家里催得紧。”他促狭地笑了一下。


“少跟我扯淡。”你挪着屁股到电视机旁边,伸手把遥控器够下来,背对着刘九思坐好。


“《诺丁山》看不看?”


身后许久也没有声音,你扭头看了一眼——刘九思头歪在沙发上,枕着手臂睡着了。你关了电视,盘腿坐到他旁边,手肘抵着膝盖,手臂撑着头,歪脑袋看着他。




突然想伸手碰碰他汗涔涔的鬓角。




你当时要是跟了我,咱俩肯定不能离婚。至少喝酒能喝到一起去。只可惜啊,满目山河空念远。




没碰上头发,你又把手拿下来,轻轻敲了敲刘九思的头。“滚客房睡去,我老胳膊老腿可搬不动你。”说完趿拉着拖鞋朝客房走去。


刘九思睁开眼睛,还带着突然惊醒的红血丝,倚着沙发一动没动。




“妮儿,她把山山和小子都要走了。”




他声音不大,你在客房又离得远,只捕捉到了关于孩子的关键词,收拾床铺的手停住了。好像你心里登时掀起一场海啸,那些话在你耳边声嘶力竭地叫着,却最终被席卷而过的磅礴海风带走。


模模糊糊地,听不得。


你回身跑到客厅抱住了刘九思,不再像是朋友之间的拥抱,这次你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,他身上酒味儿烟味儿古龙水味儿混在一起,难闻极了,但你并没抬头。好像是感受到了肩膀的湿润,他愣住了,抬起手有点迟疑,但最终落在你的背上,轻轻地拍了拍。




“啧,怎么了?”


我怕你也被海风吹走了。她点赞你微博也无所谓。


你不能被吹走,你还有我呢。




你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,扶正了他的脑袋,微微侧过头去吻他。你能感觉到他的手臂在你的背上抖了一下。不过你不在意,你闭着眼,眼里含着没落下来的泪,睫毛湿漉漉地贴合在一起,脸上还带着你从小就有的、情绪一激动就有的红晕。




刘九思的手抚上你的后脑——开始回吻你。


你抱着他脖子的胳膊紧了紧,你们的距离更近了。你甚至能感受到他热切的呼吸喷吐在你的耳边,那一小片皮肤上的汗毛都在朝刘九思立正敬礼。他另一只手顺着宽松的T恤摸上你的腰,稍微一使劲儿就把你放倒在沙发前的地毯上——他的那只手还垫在你的头下面。你把手臂从他脖子上撤下来,伸手去解他的皮带。感谢刘九思一进家门就脱上衣的好习惯,为你们节省了一大步。刘九思则急急忙忙地想把自己塞到你双腿中间。




你突然一声闷哼。


操。你没忍住骂出声来。


刘九思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撑起身体哑着嗓子问你怎么了。


“小腿磕茶几儿上了。”你疼的直吸凉气。


刘九思撑着身体在你耳边低低地笑了,越笑声音越大。你气不打一处来,伸手想推开他。他笑着抓住了你的脚踝。


“别动别动,我看看。”


看什么呀,肯定是红肿一片。


“都他妈的怪你,从我身上起来。”你嗔怒。


他没生气,笑着从你身上起来,坏心眼儿地摁上你小腿的红肿。


你疼的吱哇乱叫。




“对不起啊妮儿,我要是真对你干这事儿我就太不是人了。”




我他娘的才不在乎呢,是我要的你。你这样想着,抽回了自己的脚踝,起身拍拍T恤。


“滚客房睡觉去。”


说完回了自己房间关了门。




刘九思挠着乱七八糟的头发,手揣在裤兜里,看着你紧闭的房门,很短的笑了一下,钻进了客房。


可惜了,我不是无双公子,也不能随波逐流地做个坦荡坏人。怕无力长久沿途陪伴,所以只能在这一份信任和郑重面前逡巡不前——自忖这不是我应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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